嘴笑了,直接把衣裳塞到了他怀里,还顺便推搡了他一把,似是责怪他还不赶紧接着。荆无命下意识伸手一接,正要说话,罗敷却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。

今日,他就穿上了这极为合身的黑色劲装。

他应该早早地就走人,不过昨天抖开这衣裳的时候,里面却忽然掉落出了一张纸片,上头是罗敷那甚是粗浅、叫人不太想细看的书法。

“明早别走,我有话同你说。”

所以,他睁开眼后并没有起身,躺在榻上盯着头顶的蓝布帐子,一动不动。

过了一小会儿,他听见了一点人在挪动的声响,眼睛往旁边一扫,就和被他扔在冰凉地面上惨兮兮的丁枫四目相对了。

荆无命:“…………”

丁枫:“…………”

丁枫挪开了视线。

荆无命一时兴起,起身又在丁枫身上划了两道血口子。

丁枫:“…………”

这条疯狗!

丁枫简直在心里把荆无命骂了一万句,又差点把罗敷恨出血来……只好在他的主人还算尽力捞了他一把,使他不至于昨天就死在这疯狗手上。

荆无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,又有点蠢蠢欲动。

罗敷的敲门声解救了丁枫。

荆无命开了门,站在门口,简洁地问:“什么?”

睡眼惺忪的罗敷先是大大地打了个哈欠,然后又揉了揉眼睛,道:“什么什么?”

荆无命:“…………”

荆无命不说话了,冷冷地瞧着罗敷。

罗敷噗的一声笑了,道:“好啦好啦,不逗你啦。我来是跟你说……你先不要走好不好?”

荆无命脖颈侧的肌肉忽然抽动了一下。

他冷冷地瞧着罗敷,右半边的侧脸对着她,那道长长的伤疤所划过的嘴角似乎微微瞧起来一点,像是在冷笑。

这半边脸上的三道伤疤,都是被青衣楼的人所留下,罗敷把他从那废园之中拎出来的时候,伤口正新鲜、血淋淋。

那时她就已瞧惯了荆无命这半边脸上的这种表情,但她总觉得今天这表情似乎格外的讥诮……

罗敷伸手去捏自己垂在身前的五股辫辫梢,无辜地问:“不好么?”

荆无命的表情看起来更想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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